,反而不能好好地读书了。”
阿娃了解他是出于本心的实话,柔顺地依从了。但事实上她只是留在西堂——他这样用功苦读,她不忍丢下他一个人去享乐。
“你们都看灯去吧!”等阿娃一走,郑徽告诉贾兴说:“一年就是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金吾不禁,彻夜通行。长安的灯,真是‘酥油香暖夜如蒸’,你们难得来一趟,不可不看。”
“这里不能没有人侍候,我们分班去吧!”贾兴说。
“不必,不必,都去。”郑徽一向很体恤下人,“你们辛苦了一年,难得有个自由自在的日子,我给你们钱;要喝酒什么的,尽管自己去找痛快。”
他开箱子取了四贯钱,叫贾兴去分,每人一贯。数一数余下的钱,已不到二十贯,不由得悚然心惊;父亲给他的费用,预算着足够维持两年,现在看来,半年就完了,这样挥霍未免愧对父母。
悔之无益!他想。只巴望发榜以后,高高地中一名人所艳羡的进士,那就可再向家里要钱了。
这样想着,他更是死心塌地埋首在那两部“大经”和一部《论语》之中。三天的元宵佳节,一入黄昏,长安千门万户,家家悬挂着争奇斗巧的各式花灯,照耀得如白昼一般;坊里间,笙歌沸腾,游人如醉,连好静的李姥都忍不住要去逛一逛,只有——
只有郑徽,对于别院墙外,一部部声韵悠扬的鼓吹,一阵阵游人的喧阗笑语,恍如未闻。
还有阿娃,在西堂独对廊下的花灯,以一颗柔情万缕的心,遥遥为别院的郑徽作伴。
正月十七,在国学行了“受学”的仪制,散出来时,看到朱赞;郑徽内疚于心,避了开去。又看到韦庆度,两人站住脚说话。
“元宵那天,我以为你会来,在家不敢出去。”韦庆度说。
“从那天你来过以后,今天是我第一次出门。”
“在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