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说得轻松,我一刻见不到你,就像失落了一件什么要紧东西似地,心里好不安宁。”
听他说得那么痴心,阿娃不知不觉松了手;他非常机警敏捷,轻轻一掀被角,整个身子就钻了进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子。
“你安安静静躺一会儿,不准胡来!”阿娃以命令的语气说:“不然我撵你下去。”
“什么叫胡来?”他故意涎着脸问,那只手却更“不规矩”了。
“你不听话,我可要恼了!”阿娃捉住他的手说。
郑徽怕她真的着恼,开始静下来,偎依着她温暖的身体,好久不想起身。她一再催他,最后听到有人——自然是贾兴,来叩西堂的门,他才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她的床。
阿娃也要起来送他。他按住了她的肩说:“天这么冷,别起来!”
他看着她重新睡下,替她掖好了被,才回到他自己那里梳洗、更衣,进了早餐;一切停当才不过晨钟初动,看看天色还早,他又到了阿娃那里,撩开帐子望一望。
“你怎么又来了?”阿娃说。
他笑笑,挂起帐子,坐在她床沿上说:“时候还早,我们还可以说说话。”
“我可没有话跟你说!”她故意给他碰个钉子。
“那就让我看看你。”他仍旧嘻嘻地笑着。
阿娃真的拿他没办法了!从昨晚上悟彻了多情不如无情的道理以后,她有意要渐浙疏远他,免得将来无法忍受那一份约略同于酒阑梦醒、曲终人散的难堪。可是现在看来,恰恰收到了相反的效用,越是疏远他,他越是依依不去,激出更深的爱意,酿成刻骨的相思。
这样想着,她竟有些发愁了!
郑徽却做梦也想不到,她心中会有那样复杂的感触。他心中只充满了一种单纯的甜美的感觉,跟阿娃在一起的光阴,即使默然相对,每一寸也都是贵重的。那纷披在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