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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堪其扰(5)(1 / 5)

郑徽对于阿娃,无一处不是心悦诚服,惟有谈到读书用功的话,他总不免反感;因而报以微笑,作为无言的否定。

“我还有句话,索性也跟你们说明了。”韦庆度又说:“像定谟这样的朋友——进京准备明年礼部会试,我需要稍尽地主之谊的,不止一个;定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不能把全部的时间,放在定谟身上。这一点,你们要原谅我。”

这样一说,郑徽和阿娃更能谅解了。丢开这个话题,又谈这天所见的平康佳丽,韦庆度表示,看来看去,论容貌、气度,毕竟得数阿娃第一。又说,郑徽和阿娃一起出现,互相辉映的光彩,格外令人瞩目,有许多人向他打听他们俩。这些话,不知是韦庆度故意恭维,还是实在情形?总之,在郑徽听来是非常得意的,同时也使他想到了娇娇。

于是,他把娇娇对他故意做作、含讥带讽的微妙经历,当作一件笑话来讲;韦庆度和阿娃都以极感兴味的神态倾听着。

当他讲到娇娇被阿蛮一句话气走了时,故事在笑声中算结束了。韦庆度毫不思索地说:“这真是一见倾心,盛情可感,定谟,你不能无动于衷吧?”

有阿娃在面前,这是个不甚适宜的玩笑,好在郑徽问心无他,指着阿娃,从容笑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阿娃没有听见过这两句话,也不懂它的意思,便拉一拉韦庆度的衣袖,悄悄地问:“十五郎,他在说什么?”

“定谟的意思是,不管平康坊有多少美人,他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这是多么迷人的话!她完全相信郑徽的话,出自至诚——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从搬入她家以后,除了偶尔去探访韦庆度以外,足迹几乎不出西堂。这天在河东节度使府第,他连跟相识在她以前的阿蛮招呼一下,都想拉着她一起去,作用自然是在避嫌疑,用心之细,恰恰证明了他用情之专,在风流薮泽的平康坊,很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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