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去!”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你回去。”郑徽学着他的口吻说。
“这一箭之仇报得好!”韦庆度又爽朗地大笑了。
于是侍儿撤去酒肴,另端一张食案上来,上面是一冰盘黄橙橙的柑子,一把银刀和一碟雪白的吴盐。素娘和阿蛮剖开柑子,蘸了吴盐,喂到韦庆度和郑徽口中,甘酸之中带些涩口的咸味,正好醒酒。
“三更过了,请安置吧!”素娘对郑徽说。
“你们也请安置吧!”郑徽打趣韦庆度:“‘红罗帐里不胜情’,好好温存去吧。”
“彼此,彼此!”韦庆度笑嘻嘻地拱拱手。
侍儿早已擎着烛台在廊下侍候,互道晚安,双双归寝。阿蛮引着郑徽到她的屋子里,先服侍他漱洗睡下;然后卸装更衣,压低了雁足灯中的灯芯,才掀开碧罗帐,悄悄上床。
一床锦被,郑徽占了一半,却是把自己裹得紧紧地,隔绝了阿蛮丰腴温暖的躯体。
“郑郎!”阿蛮在他耳边低问:“可觉得冷?”
“不!”他说:“我很舒服,一点都不觉得冷。”
阿蛮把身子往里移动,他往后退让着,但用手按紧了被,不让她的身子跟他发生直接的接触。
“郑郎!”她轻轻叫了一声,却又不说下去了。
“阿蛮!”他侧脸看看她问:“你有话要跟我说?”
“你在生气?”
“没有啊!”他诧异地说:“从何见得我在生气?”
“我以为刚才我不让你碰我的胸,你生气了!”
“哪有这回事?”他笑着从被底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你不要瞎猜!”
“那么,现在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的身子呢?”
原来为此!郑徽觉得很难作答,讪讪地笑道:“我可以不回答你这句话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