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曲中去了。
“定谟!”终于韦庆度发现了,“你好像有点意兴阑珊似地?”
“没有!没有!”郑徽极力否认,举杯相邀:“我的兴味好得很。来!干了它!”
为了礼貌,更为了不让人窥破他的心事,郑徽暂时抛开遐想,附和着韦庆度的兴致,谈笑饮酒,很快地挑起一片洋洋的喜气。
慢慢地,由恣意痛饮变为浅斟低酌。素娘和韦庆度依偎在一起,低低地不知在诉说些什么。阿蛮也拉一拉郑徽的袖子,微现羞涩地说:“今夜不能回去了吧?”
“不。”郑徽笑着摇摇头:“我跟十五郎说好了,今夜住在他那里。”
“就为的这个。”阿蛮说:“你一走,十五郎当然也要走;素娘可又要牵肠挂肚了!”
郑徽一想这话不错,立刻改变了主意,说:“那么我就为素娘留下吧!”话一出口,深感不妥,便又改口:“是为你留下来的,你不是不愿意我走吗?”
“不管是为我,还是为素娘,只要你今夜不走,我就高兴了!”阿蛮低声答说,娇笑着。
郑徽很欣赏她的态度,勾栏中人,像她这样心性开阔而且明达的,真还少见。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想好好看一看她。她也正抬起头,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酒意化成春色,双颊酡红,如西府海棠般娇艳,郑徽动情了,不自觉地抬手在她胸前探了一把。
她闪避得很快,同时给他一个微带呵责的眼色,示意他不可在人前轻薄。
郑徽微微一愣,随即生出悔意——不是他自悔挑达,而是忽然记起了鸣珂曲中的“她”,该为“她”留着一片深情,不可有丝毫的浪掷。
“定谟!”韦庆度站起身来,舒展一下手脚,似乎有倦意了,“酒够了吧?”他问。
“早就够了。”
“我怕——”他歉意地说道:“我怕今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