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钟爱。”荆轲接着解释:“这一次叫他跟了我来,第一,是让他得以见识世面,历练历练;其次,此子好武,让他有个机会瞻仰上国军容,一定获益不浅。”
“喔!”蒙嘉转脸问秦舞阳:“你读过韬略吗?”
三韬六略,秦舞阳只知道名字,未曾读过,但这时候不能不硬着头皮答一声:“曾稍稍涉猎。”
荆轲是知道秦舞阳底细的,心想蒙嘉若要跟他谈论韬略兵书,等于对牛弹琴,所以赶紧插口说道:“他那里够格跟蒙公谈韬略?不瞒蒙公说,若非有甘上卿十二使赵的先例在,我实在也不敢带他来。”
秦国名将甘茂的孙子甘罗,十二岁拜为上卿,出使赵国,这是太子丹质于秦国时候的事;有此现成的例子,正好用来辩解燕国何以遣一少不更事的秦舞阳为副使。荆轲这样不着痕迹的一句话,竟轻易地瞒过了老奸巨滑的蒙嘉。
于是蒙嘉非常高兴了!燕国使臣令人可疑的地方,一一都解消了。珠宝黄金、异物珍玩虽然可爱,但随着礼物而来的干求请托,往往也叫他费尽心机,焦虑不安;只有今天的情形最好舒服不过了,即无受贿的证据,也不必负什么图利他人的责任;殿廷纠举,清议讥弹,那一切叫人心惊肉跳的讨厌事,都到不了他身上。
荆轲冷眼偷觑,察觉蒙嘉面有喜色,正好探一句确实口风出来;于是微微咳嗽一声,等蒙嘉定神相看时,他恭恭敬敬地问道:“何日得以谒见大王?伏乞示下,以便先期斋戒。”
“总在十日以后。”蒙嘉毫不为难地答复:“明天我进宫面陈大王,一有确信,立即通知足下。”
“是。真深感盛情了。”说着,顿首致谢;抬起身来,向秦舞阳做了个眼色,示意该告辞了。
蒙嘉发觉了他的意思,扬手阻止:“公务已毕,请叙私谊。小饮数杯再走。”
荆轲略一沉吟,望着秦舞阳说:“蒙公垂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