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院外。
“请!”太子丹侧身揖让。
田光看见太子如此礼遇,觉得出以同样的谦让姿态,倒反显得不够诚恳,因此.伛搂着身于,趋跄而上。
等他踏上台阶,太子丹却又疾趋着抢上前去,拉开屏门,一闪而入。室中一正一侧两方席子,太子丹走到上方,跪了下去,用宽大的农袖,拂一拂席上的灰尘,然后转身作个肃客手势。
“此万万不可!”这下田光不能不谦辞了,“身在东宫,须行国礼。太子请上坐!”
“田先生!此是密室,室中只你我二人,莫论国礼,只叙私情。田先生,今年春秋几何?”
“七十有三。”
“比鞠太傅犹长一岁;我当以师礼事田先生。”
“决不敢当。”
“难道田先生有吝予赐教之意?”
“决不敢。愿掬肺腑,以效愚忠。”
“既如此,田先生请先坐了好说话。”
田光看看推辞不脱,只好告个罪在上方坐下;太子丹侧坐相陪。当寒暄告一段落时,脸色渐渐转为忧伤凝重了。
“田先生!”他把身子往前移了移,用低沉的声音谈到大事:“燕秦势不两立,以弱燕而敌强秦,请问何策当先?”
田光不即问答,凝神静虑,前后思量,好久,方始开口:“听说太于后宫,摒绝女乐,畜养壮士二十人。若在四十年前,臣自问可在此二十人之列,骐骥骅骝,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马齿加长,至于衰老,控驽马可以争先。不知太子喻得此意否?”
“体力之勇,则年轻而力壮;若论谋国,自非老成不可。”
“然则所谓‘老成谋国”,以何者最要?”
太子丹想了一下答道:“识拔后进,善善能用!”
“太子真是大智慧人!”田光顿首答道。微臣昧死上言.有荆卿其人,与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