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太子既然礼贤下士,则你何不说:太子何以不愿见一见田光?”
鞠武不答。闭上眼沉思了好一会,张眼点头。轻轻说道:“敬闻教矣!”
说完,他起身告辞;重趋东宫。
于是,第二天平明时分,甲士前导,仪从簇拥,太子丹亲访田光;来得太早,田家的大门还紧紧闭着。
东宫舍人叩开了门,朗声宣道;“太子请见田光先生!”
田家的僮仆.一听这话,再见到那副气派,吓一大跳,张皇失措地奔了进去,一路大喊、“太子来了!”
刚刚起身,正在栉发盥沐的田光,年逾七十,依然耳聪目明;听得外面的喧嚷,虽不免意外之感;但稍微想一想,便了然于其来有自。他一面告诫家人整肃门庭,不可喧哗失礼,一面匆匆戴冠束带,师法“君命召,不俟驾而行”的古训,顾不得再细作检点,使踉踉呛跄地迎了出去。
走出门外,只见一辆华盖高车旁边,站着一位三十余岁,气度清华的贵人,不用说,这就是太子了——太子丹先质于赵,后质于秦,在国的日子不多,所以田光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草野微臣,辱蒙太子下顾;逾格恩宠,粉身难报。”田光一面说,一面俯伏在地。
“田先生,快请起来!”太予丹踏上来,亲手相扶,“我实在惭愧得很;久闻贤名,到今天才来请教,田先生,我不必惊扰府上了;特来奉迓,可肯见顾?”
“极愿追随。”
“好极了,请上车吧!”
说着,太于丹又亲手搀扶田光上了他的车子,如子弟服待前辈似地;虽是卞慕荣利,心如止水的老田光,亦不免感动得心潮起伏,眼眶润湿。
一车共载,驰向东宫;到了这里,太子丹变客为主,等田光下了车,亲自引导,绕过长廊,进入一座在花木深深的小院落中。所有的从人,都预先受到了嘱咐,自动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