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造水多火少,北方壬癸水,水上加水,泛滥成灾;南方丙丁火,恰好补贱造之不足。这是同道以五行论命,而晚生别有看法,适可印证同道的看法。贱造命中有贵人,然而可一不可再!凡事过则生火,今天得遇赵大人,是我的命,不过,好到头了!倘或得福不知,冒昧躁进,只怕今日为相府的门客,明日就成异乡的孤魂。蝼蚁尚且惜命,赵大人的盛情,晚生唯有心领谢谢了!”
于是“赛虚中”开了橱门,取出厚厚的一份命书,双手奉上。赵文华接到手中一看,上写:“乾造,赵”;另一行生年月日时,亦皆无误,便即欣然藏入衣袋,带回去仔细参详。
“钱先生,今日一会,颇得教益;明后天得暇,我打发人来接你,再容我细细请教。如何?”
“是,是!晚生遵命。”
“就这样说了。”赵文华踌躇了一下:“酬金我另外派人送来。”
等他出门,赵忠早在迎候,明知故问地说:“老爷,很灵吧?”
“灵极了!回家说去。”
一回家,首先是致送酬金,居然肯挨“赛虚中”一记竹杠,白花花的一千现金以外,另送八匹紬纱,这让赵忠都有些心疼了,忍不住劝道:“老爷,送得太多了吧?”
“多是多,值亦值!”赵文华说:“此人是个异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我本来想把他弄到京里去,说不定皇上都会召见,可惜他命中多水缺火,宜南不宜北,坚决不肯。不然,倒是个好帮手。”
“老爷的意思是,让“赛虚中”为严相爷、严公子算个命。”
“是啊!”
“那也不必到京里。严相爷父子的八字,我都知道,请‘赛虚中’批好命书,带进京去,不也一样?”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就这么办。你跟他去说,请他格外费心,细批终生,不必太急,十天以内批好就可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