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有了主意。“其实这又有窒碍?我说两条路子,随便你们挑!”
“好,好!’妙善的盈盈美目与赵忠浊重双眼,都殷切地望着他。
“一条路是你,”罗龙文指着妙善,“还俗姓赵。”
妙善与赵忠一起发愣。起初的感觉相同,都有匪夷所思之感;细想一想,脸上便各有表情。妙善人显得为难,赵忠是觉得无趣。
“这一条路,你们俩都不以为然;那么,就走第二条路。”
罗龙文停了一下说,“这条路我可以效劳。”
“先说来看。”赵忠很率直地说,“倘或是非你不可的,你想躲懒也不行。”
罗龙文微笑着仰脸环视,“好一座精舍!”他说,“老赵,你照样在京师盖一座莲花庵,如何?”
此言一出,妙善与赵忠仍然是发愣,但会过意来,却是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
“谨遵台命!我在京师照样盖一座莲花庵。不过,”他看一看妙善:“你的意思怎么样?”
“我自然仍旧是那座庵的住持。”
“好了!说定了。”赵忠平静地说,“小华兄,你说话算话!”
这句话是接着罗龙文所说,“我可以效劳”而来——罗龙文不但是足智多谋,而且多才多艺,除了所造的墨名重一时以外,对于土木之事,无论修桥铺塔,构筑园林,都颇在行。
赵忠知道他有此特长,又听他自告奋勇,所以这样叮嘱一句,意思是在京照样盖一座莲花庵这件事,便责成在他身上了。
罗龙文自然一诺无辞。于是妙善的满怀离愁别绪,消散得无影无踪,不过难处也不是没有。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四大皆空,了无牵挂,能够到处云游,说走就走。她有庙产,有放出去的帐,还有好些徒弟,如果不能一一处置妥贴,是无法远行的。
听她说了她的难处,赵忠指着罗龙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