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也抓不到,就能抓到,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赵大人见好不收,莫非要等言官上奏说话,师老饷糜,旷日无功!何苦来?”
“啊,啊!这话不错。小华兄,你看事看得透彻。”
“这也无非旁观者清而已!”罗龙文又放低了声音说:“各地调来的队伍,好比漫天的蝗虫,拿这里吃穷了,于赵大人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早日班师,百姓感恩,自然要什么就送什么。秋要深了,班师回京,正好过年!”
“言之有理!”赵忠深深点头,“准定照你的意思,跟上头去说。”
机要大事,谈到这里告一段落,罗龙文不愿冷落妙善,亲自出外招呼,眼色中递过去一句话,事已妥贴。
“相聚的日子不多了!”赵忠向罗龙文举杯,“有酒堪醉须当醉。”
“我们倒还好,如果能仰仗大力,得有京华之游,依然要以朝夕相聚。只是,”罗龙文看一看妙善说,“老赵,你怕有割舍不下的事吧?”
“那可是没法子的事。”
“怎么?”妙善听出端倪,急急相问:“要回京了?”
“迟早要回去的。”赵忠答说:“我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什么时候走?”
“快了!也许就在十天半个月之内。”
“那,那我怎么办呢?”
说着,妙善一脸的凄惶,连眼圈都红了。不知她是做作,还是真个难舍难分?总之,那样的神情,连罗龙文都大感不忍,赵忠的心肠当然更软了。
“不必如此!”他强自慰劝,“将来总还有见面的日子。”
“天南地北,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妙善的声音哽咽,“你不要气别人!”
赵忠不作声,黯然不欢,一下子把席间的欢乐气氛,扫除净尽。罗龙文看他们彼此都动了真情,恻恻然地自觉有责任为他们解除困难。于是定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