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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其言也哀(5 / 13)

而我之对日,仍有全国立场。日本自维新以后,号称民主,而天皇制度之下,军人有帷幄上奏之权,自清末两次得利。固已睥睨于一时;民初对我大肆横欺,至华府会议,始解剖厄,固已碍于英美之集体压迫,早欲乘衅而动矣。”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汪精卫一生大言炎炎,只以一着错,满盘输,到此亦不能不低声下气,作品取历史矜怜的哀鸣:他说:“铭盖自毁仆人格,置四十年来为国事奋斗之历史于不顾!亦以此为历史所未有之非常时期,计非出此险局危策,不足以延国脉于一线。幸而有一隙可乘,而国土重光,辑抚流亡,难难余生,有识者亦必以兆铭之腐心为可哀,尚暇责铭自谋之不当乎?”

所谓”险局危策”,充其量只是争取”喘息之机”;他说:“铭之主张,其基本之见解:为日本必不能亡中国。日本本身之矛盾重重,必不致放弃对国府之利用,及知岂不能利用,我已得喘息之机。”这话跟他以前的言论是有矛盾的,以前他说:“我看透了,并且断定了中日两国明明白白战争则两伤;和平则共存。”现在却说:“日本必不能亡中国”。无论古今中外,以倾国之师而不能亡邻国,则必自亡而后已。这是事实上承认抗战政策,完全正确;但无法改口,只好说是他的求和,是为求得强邻压境的”喘息之机”。宛转自辩的心情,当然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汪精卫忏悔之余,确有补过之心;而胜于”安福余孽”之只求个人的利益,亦自有事实可以证明,他说他:“可为渝方同志稍述一二,俾互知其甘苦者:一为恢复党之组织与国父遗教之公开讲授;一为中央军校之校门,以及铭屡次在军校及中央干部学校之演讲;一为教科书决不奴化,课内岳武穆、文文山之文,照常诵读。凡铭之讲词以及口号文字皆曾再三斟酌。如近年言复兴中华、保卫东亚,如清末同盟会驱除鞑虏、复兴中华之余音。”这是很含蓄的话,意思是只不过想将英美势力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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