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兆铭脱离渝方,不能无碍于渝局”,虽是表功之语,多少也是实情。
汪精卫也知道,他的”脱渝主和”是”行险侥倖”或者”不为一时一地之国人所谅”,不过他是这样想:国际情势演变,已至千钧一发的局面,此时不赶紧想办法,将来”内外夹攻”,更艰险,更不忍见的局势发生,也许想要”自为之谋而不可得”。所谓”内外夹攻”是指延安的共产党将于战争中扩大。在那个时候来说,也许高估了延安,但不能不说他也是一种看法。
接下来,汪精卫说他近年来的主张是:“说老实话,负责任。”他的”老实话”是”今日中国,由于寇入愈深,经济濒破产,仍为国父所云次殖民地位。而战事蔓延,生民痛熬痛苦,亦濒于无可忍受之一境。侈言自大自强,徒可励民起于一时,不能救战事扩大未来惨痛之遭遇。如尽早能作结束,我或能苟全于世界变局之外,多树与国,暂谋小康,只要国人认识现状,风气改变,凡事实事求是,切忌虚骄,日本亦不能便亡中国。三五十年,吾国仍有翻身之一日。”
所谓”负责任”,是说他从民国21年,就任行政院长,十几年来以”跳火坑”自誓;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瞻望前途,今日中国之情形,固犹胜于戊戌瓜分之局,亦仍胜于袁氏二十一条之厄。清末不亡,袁氏时亦不亡,今日亦必不亡。兆铭即死,亦何所憾!”
这两段话,说得少气没力,还不如不说。但以下有段话,却很动听:“国父于民国六年欧战之际,著中国存亡问题,以为中国未来,当于中日美三国之联盟求出路。盖以日人品狭而重意气,然国父革命,实有赖于当年日本之若干志士,苟其秉国钧者能有远大眼光,知两国辅车相依之利,对我国之建设加以谅解,东亚前途,尚有可为。美国对中国夙无领土野心,七十年来,中国人民对之向无积愤,可引以为经济开发,振兴实业之大助。”
由于汪精卫对日本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