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有人来敲门,金雄白亲自去接应,开门一看,是”代表”之一的国民新闻社长黄敬斋。
“敖先生也在这里,好极了!我正有事要拜托敖先生。”黄敬斋问道:“能不能请敖先生代为联络一下,抚顺、大连那些地方公式化的参观,我实在没有兴趣;能不能不去?”
“你不去怎么办?”金雄白问:“一个人待在长春?”
“有何不可?一个人在长春,找个本地朋友做向导,吃吃馆子,逛逛窑子,也很逍遥自在啊。”
“我看这样,”敖占春说:“你跟我们一起行动吧。”
“你们到哪里?”
“暂时不宣布,反正不是抚顺、大连。”
“好,有你们作伴更好了。”
于是等”大会”终了,其他”代表”搭车南下;只有金雄白与黄敬斋,由敖占春陪着,沿南满路北上,到了150英里以外的哈尔滨。
哈尔滨原是松花江西岸的一个村落,自从为俄国所租借后,方成都市。整个哈尔滨分为4个部分:旧市区、新市区、埠头区、傅家甸——这一部分纯粹是中国式的市尘,在俄国人的势力范围之外。哈尔滨的旅馆,大部分在傅家甸;金雄白一行,就住在傅家甸的天有客栈,是一家老式但很宽敞干净的旅馆。
略略安顿好了,敖占春拨了个电话给他朋友,是埠头区的警察首长,名叫刘子川。不一会,一辆汽车开到,刘子川拜访来了。
刘子川是很豪爽好客的人,与两个陌生朋友,一见如故;很亲切地谈了一会,便向敖占春率直问道:“怎么玩法?”“这要问他们两位。”敖占春向金、黄二人说道:“没有关系,子川是自己人。”
虽说自己人,到底还是初交:片刻邂垢,相偕冶游,即令脱略形迹,心理上总不免拘谨,亦就不足以言放浪形骸之乐。因此金雄白答说:“改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