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考虑了一会,觉得这件事只有一个人可以商量,就是敖占春。
敖占春也住在第一旅馆,一个电话就将他找来了;关上门低声密谈,说知原委,请教如何应付?
“这件事,就那位神秘客不说,我也想提醒你注意。不过,新京到底是首善之地,他们不会傻到在这里动手,留一个话柄。”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长春就不要紧?”金雄白这样问说。
“也不是说在这里就不要紧;只是比在其他地方安全得多。”敖占春又说:“会议以后要分批参观佳木斯、抚顺、大连;你当然应该辞谢。”
“当然。”金雄白又问:“你呢?是不是也要随团出发。”
“不!我的任务是陪你们出关,再陪你们进关。”
“对了!”金雄白被提醒了,”你是监视我们来的;但也应该是来保护我们的。既然有此警告,我只有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了。”
“我当然要保护你。不过,在方法上要研究一下。”敖占春想了一下说:“你当然不能一个人先回去,那样太危险了;可是你待在长春无所事事,他们天天派了人来,名为奉陪,实则监视,不也是很乏味的一件事。”
“是啊,那一来正是困处愁城了!要想办法,打发这几天的日子。”
敖占春沉吟了好久说道:“这样,首先我采取一个行动,跟他们交涉,说你这样子胡闹,难免有人看你不顺眼,要不利于你。倘或有什么不幸事件发生,会影响中满邦交。所以要请求特别保护。”
“这个办法不错。不过,那一来,置于保护之下,也就是置于监视之下了。”
“所以罗!”敖占春接着又说:“我有第二步行动,我陪你到哈尔滨去玩一趟。哈尔滨的警方,我熟人很多,不会出乱子。”
“那太好了!”金雄白很兴奋地说:“我久已向往哈尔滨的异地风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