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刘子川说:“两位从南边不远万里而来,况且也待不了几天,光阴不可虚耗。”
“清谈也很好。”
“这样吧,敖占春说:“咱们先吃饭,饭后看兴致如何再说。两位看,这样好不好?”
“很好,很好。”黄敬斋说:“我倒很想见识见识帝俄的贵族。”
“你在上海见识得还不够?”金雄白笑道:“当年的公主,如今都是鸠盘荼了!想来哈尔滨也一样。”
“不然,”刘子川接口说道:“当年的公主虽成了夜叉;公主的女儿、孙女儿,也是金枝玉叶,其中有很不错的。敬斋兄有兴,我们就研究一下,是直接去吃罗宋大菜呢;还是先在别处吃了饭,再去找妞?”
“在上海住过的人,提起罗宋大菜都很倒胃口。另外找地方吧。”
“有真正的好俄国菜,不光是一道汤、面包管饱的罗宋大菜——。”
“我知道,我知道!”黄敬斋抢着刘子川的话说:“真正宫廷式的罗宋大菜,可又太丰富了;我们的胃口都有限,糟蹋了。”
敖占春明白,那种宫廷式的大菜,花费甚大;黄敬斋不愿主人太破费;且先征询金雄白的意见,再作道理。
金雄白也懂黄敬斋的本意,觉得这也是作客之道;便即答说:“我很想尝尝松花江的白鱼。”
“那就只有上福致楼了。”敖占春说:“他家的白鱼做得最好。”
“好,就是福致楼。”刘子川举手肃客,”请!”
“慢一点。”敖占春忽然想起,”我先跟子川说句话。”
于是相偕到了走廊上,敖占春将金雄白在长春”闯祸的情形,约略说知;刘子川肃然起敬,拍胸脯担保,绝无问题。
“我先打个电话,”他说:“再关照这里的掌柜,格外小心。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不但吃了松花江的白鱼;一鱼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