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只石漱芳一人知道。原来秦琼中秋那夜,在场屋里见圆圆掀着号帘子进来,秦琼一见早吓的魂也没了,只求饶命。说:“原是奶奶害你的,与我无干。”圆圆道:“这也不是奶奶害我,虽我伤了廉耻,你也不该勒死我,你当初知我也和小喜子一般的,况我已先许了小喜子,还是你霸占他的妻子,那时你若不娶我,我跟了小喜子也弄不到这步,我现在苦的那样,你瞧我颈上还有血呢。”秦琼不敢看他,只满口央告。圆圆道:“你的命尚不该绝。我也不向你索命,今科你本该中了。我如今和你讲,你打今岁起,从此不许进场,你应得么。”秦琼连连答应,向号板上磕头。圆圆道:“即这样,那便算了,只是苦了我,你须得做法事替我忏悔才是。”秦琼满口唯唯,圆圆又道:“我总信不过。”因伸出手掌道:“你给我写上一个凭据。”秦琼没法,便拿起笔来向他手心写八个字道:“如再入场,愿凭索命。”猛不防圆圆趁墨未干,一翻手印在他卷上。秦琼大惊,圆圆已不见了。忙拿水想把墨渍洗去,早搅的满卷子上多是墨迹,便大哭一场。出闱和漱芳闹了一场,说是漱芳害他的,漱芳也深自懊悔。这日填榜,秦琼怕贴了出来丢了脸,所以便要了几两银子,竟避出门玩去了。且说十一这晚,秦府里自头门起直到里面,都点齐了红纱灯,上上下下都一概不睡,等候报来。柳夫人、袁夫人等都在南正院设宴演戏做永夜乐,菊侬是中秋第二日回去的,琐琴、素秋也家去了。漱芳告了病不来座次,两位夫人和婉香、藕香、宝珠、美云、绮云、茜云、赛儿十人到了二更时候,先报来了是秦珍中了四十一名,大家自是欢喜,合席贺了柳夫人和袁夫人、藕香一杯,那些女孩子便演起状元谱的戏来。弄到四更时分,还不见第二个报来,婉香心里疑惑,怕宝珠不中。宝珠自己也怕丢了脸;便避席出去,只说瞌睡,回天风楼去了。这里众人直等到五更,也不见报来,都说宝珠和秦琼两人都没望了。婉香正想着:秦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