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容或有之,怎么宝珠也会不中,可不空望了这些天!心里不大舒服。刚要出席,忽外面婆子丫头们喧拥进来,嚷着说三爷中了。婉香吃了一惊,柳夫人问道:“敢是中了副榜么?”丫头们众口齐声笑道:“三爷中了元呢,不知道是副榜不是。”柳夫人说:“解元是第一吗,怕未必呢。”刚说着,秦珍跑进来,赶忙向柳夫和袁夫人道喜道:“宝弟弟果然中了第一。”婉香暗暗开心,袁夫人因问:“琼儿怎么?”秦珍皱眉道:“琼弟因卷上污墨竟被贴了,岂不可惜。”袁夫人大失所望,秦珍因外面请,便跑出去。见天已明了,满屋子自鸣钟一齐都打了六下,秦珍忙出来问什么事,沈顺回说:“报子在穿堂上和咱们府里人打骂,请爷弹压去。”秦珍便出来到穿堂门口,许多当差的早一叠声吆喝说:“住了,爷出来了。”府里人先住了手,那报子也不敢打了。秦珍问什么事,你们在这里闹着,老管家高升赶先回说,他们报三爷的喜已是三报了,咱们赏他五十吊钱,他们不拿不打紧,还丢在地下,骂小的们吃他串儿。小的们讲他几句,他便动手打人了。秦珍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混帐,统不是个东西!”又道:“那报子们也太胡闹了,咱们府里从没苛刻了什么事,你在这里闹是什么意思。”那报子道:“小的来报,蒙帐房里赏了五十吊钱,这些爷们要拿十吊扣头,所以和他讲这个理。”秦珍喝令管家把十吊钱追出来给了他,喝令出去,因顺步出来到甬道上来。看看天色已经白了,便站立一会儿,走下阶沿来。见仪门外的红纱灯已乌阴阴的没一些儿光了,远远的有些车声马声。秦珍走到门口,早有人喊说:“大爷出来了。”秦珍出去,见当差的两排儿站着,因道:“陆师爷贡院里去,回来了么?”沈顺刚要回,见二门外进来一对高照灯,一乘官车和几个马,一串儿进二门甬道上来,早有人喝道:“大爷在这里,还不下马。”那些人都拍的跳下马来,轿子也歇下了。秦珍忙令抬进去,那轿子里早走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