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事,乃是我亲口许下,君无戏言,求母后成全。”见张太后不为所动,又道:“母后需要礼部的奏章,孩儿即刻安排就是。”
张太后眉头皱得更紧,儿子为了这陈琙,皇家脸面都不顾了。礼部上这个奏章,成何体统?不过礼部尚书吕震,素来是个怕事的滑头,皇帝倘如吩咐了,恐怕真的会写。心中思索着,一时踌躇难言。
孙巧在一旁叫道:“她,她还私出后宫,私会大臣!”
不等太后发话,朱瞻基冷哼了一声,道:“陈姑娘去三大殿工地见蒯侍郎,是朕让去的。”
孙巧气愤地道:“她一个宫女,去见工部侍郎做什么?宫里的规矩,是禁止出去的!”
朱瞻基重重哼了一声:“朕的国家大事,还要向你汇报吗?”口气颇为严厉。孙巧的眼泪涌上来,望着太后委屈地叫道:“母后!”
张太后叹一口气,冲朱瞻基挥挥手:“陛下爱怎么就怎么吧,哀家不管了。”说着转身便走。孙巧瞪了瑈璇一眼,急忙追上去扶着太后走了。
瑈璇望着二人背影,颇为不安,面上神色又担心又有些过意不去。瑈璇真是觉得,安邦定国之术甚至朝堂上的权谋计策,都要比这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容易。
朱瞻基伸臂搂住她,笑道:“没事!母后最是宽和,我明儿再去哄哄她老人家就好了。你这是要去哪儿的?”
瑈璇笑道:“刚从阿祥那儿回来,他忙得一头汗也没空搭理我。我看这重建三大殿,比原来新造还要麻烦。阿祥在烧掉的地方苦苦思索,头发都揪下来好多,再这么下去,怕要成秃子了。”
朱瞻基笑:“那么认真?重建可不是小事,要拆掉那些被烧毁的,而且原来这么轻易地被雷劈掉了,总要看看哪里能改。”
蒯祥始终惦记着三大殿,奏请了几次要故地勘探研究,朱瞻基便准了。至于是否在北京重建,因为想着要迁都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