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善忘,更不幸以为锦宫城少不得他,言语态度难免亦有些嚣张。”白玉楼微喟:“很多聪明人都有这个毛病。”
张千户道:“锦宫城若是能够看得远一些,应该忍下来。”
“可惜他看得既不够远,也以为事情到那个局面,他自己已可应付得来,几次要举事都为商智远阻挠,以为他包藏异心,一怒之下,便将他杀掉。”
沈胜衣摇头:“看来杀得不是时候。”
“所以很多人都不满,大概他也看出了,亦以为准备得已经差不多,正要择吉起兵,那知道事机不密,还未到时候,秘密已经露出去,禁军先发制人。”白玉楼显得更感慨:“这件事被诛连的人可不少,各门各户死的人在二万以上。”
沈胜衣试探道:“负责这件事情的,莫非就是你?”
白玉楼颔首:“这件我原是希望只究主脑,其他的从轻发落,结果连出卖锦宫城,密报上变的人也难逃一死。”
沈胜衣皱眉,白玉楼接道:“廷臣俱认为那些人原亦是叛逆,见事难成才上奏告变,不可不诛。”
“却是走了锦宫城?”
“我率领禁卫杀入丞相府的时候,锦宫城已准备出动,一身金红色龙袍,俨然帝王模样,想不到他在府中挖了地道,而令人意外的竟然有不少人替他卖命,使他能够逃进地道内。”
“你没有追进去?”
“有,却险些儿为枇杷所算,两地道之内文埋了火药,一经引发,立即将地道堵塞住。”自玉楼经埒胡子,“当时我一面着人封锁周围数百里,画绘图形,一面着人日夜不停,将堵塞地道的泥土挖开,结果在三里外地道出口的那幢巨宅的一个密室中我到了一具头顶金冠,身穿龙袍的白骨骷髅,那证实是毒药使变成肤消肉蚀,当时谁都认为是锦宫城自知无望,服毒自杀。而事实上各地都全无线索,也不再见此人出现。”
沈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