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簿而县令,而吉安府通判,而湖广行省佥事,再内调大常寺少卿,寺卿,升任中书省参与政事,又值上级告老再升为中书省左丞相,大权独揽。”
沈胜衣奇怪的望着白玉楼,奇怪他能够记得这个人这么多。
白玉楼接道:“当时皇上左右的大臣不是老迈就是古怪,有些迂腐,有些量小,再不就是太过荒唐,只有此人善体人意,审慎小心,既曲且谨。”
沈胜衣道:“那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况又深得这一人的宠信,正所谓可以为所欲为,还有什么不满足?”白玉楼笑笑。
沈胜衣试探问道:“难道他竟然想做皇帝?”
“不错”白玉楼稍为沉吟,“他暗中招兵买马,密谋造反,第一个被他收作心腹手下的,是明州卫指挥林放,当时林放奉旨出海防倭,却乘机与扶桑朝野勾结,借得精兵千人,又教元朝旧臣封绩经亦和林放会合,请北元皇帝举兵南下,以便乘明军北调之际,集扶桑与及占城等地的精兵,一举将京城攻下。”
“是怎样失败的?”
“他素性多疑,追随他的人不少枉死在他手下,引起部份人的不满,待属下的态度也大骄傲,那些原准备全力支持他的人,看见他未成皇帝,便已摆出皇帝的派头,心里已大都不怎样舒快,但他最失败的一点,却是杀了属下得力的商智远。那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在锦宫城还在江湖的时候,便已经追随左右,而所有行动,据说其实大都由此人策划。”
“锦宫城应该知道缺此人不得。”
“话说在前面,锦宫城虽然绝不是一个草包,却也不是一个怎样聪明的人,做了左丞相之后,更以为,那主要还是自己的才能与运气。”
张千户一笑,插口道:“一个人成功得太快,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会使他很容易疏忽了许多成功的原因。”
“不幸商智远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