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绫眼底滑过一丝精光,真真的点了头,“家公在五十寿宴上,沈瑾瑜派人来送礼,只道并不知自己让陆家受罪,薄礼送上,望我家公海涵,他送的是一颗与鸡蛋大小的东珠,听闻本是一对儿,年初时候他自独孤家人的手里花一万六千两买得,另一颗被他送给定南王家的小女儿,八千两将将好。”
“于是这颗东珠就被当作抵债,转手给了那蒙商,对吗?”
“是蒙商主动提起,说要珠不要钱。”
“……”
要怎么说呢?
听完这个一波三折的故事,沈瑾瑜的形象在百里醉的心里彻底被颠覆了。
他想表达的主旨很清楚:我要捏死你很容易,但我偏只捏得你半死不活,然后再在适当的时机送上一份安慰礼,理子面子两全。
马车像是驶到南瑚山下,车身略有倾斜,山路略陡,一颠一颠的,像是在与百里醉的心情做回应似的。
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最高境界,这不是腹黑,而是变态!
“七妹。”
“五姐……”
“你可晓得我对我这七妹夫有何想法?”
“懂的,会咬人的狗不叫。”
虽然说在他们的相处中是百里醉先动的口,但那也是因为沈瑾瑜还没张口啊,他那决然是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
让他张开了还得了啊,还不得把她咬得半死?
且还没半点征兆,没准前一刻他和颜悦色的和你说话,下一秒等你转了身先给你背后来一脚,再补上几刀。
故意不弄死你,让你苟延残喘,一路艰辛重新苟活,你还得含着闪闪泪光真诚感激的跟他说‘谢谢’。
霎时,百里醉打了个冷颤,好惊!
再一怔,反映过来此行的五姐的用意,她无与伦比的惊,“那你还帮二姐夫来见我?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