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看了半响才百里醉反映,原来把百里愫打发走那是保护。
百里琴被推出来,是因为她是妾生的,待遇就是要差一些。
本来百里醉想说算了,身旁却见沈瑾瑜悠闲的拿起茶来喝,慢条斯理镇定自若的模样,丝毫不关心厅中的事。
等到百里晟和柳氏把百里琴骂得体无完肤,只差没哭死过去,词穷了,眼巴巴的望向他,他才勉为其难开口,只说了至关重要的一句——
“鄙人
希望今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
百里醉注意到他一个特点,当某个时刻与平时有区别时,沈瑾瑜就会用‘鄙人’来自称。
听似恭谦,实则暗藏威胁、讽刺等等意思……
总能叫他施加的对象心惊胆战就是了。
百里醉很享受他让自己这没救的一家都心惊胆战,大树底下真是好乘凉!
……
早饭过后终于到了见陈氏这一环节。
走在路上,沈瑾瑜精神不错,好心情的打趣说,对丈母娘十分之好奇。
只因他委实想知道母亲要是如何样子,才能养出这么一个……一个让他无法用语言详述的女儿。
百里醉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全当他在夸奖自己了。
陈氏住在百里府靠北的一个小院子里,那也是百里醉自小住的地方。
女儿嫁得好了,陈氏跟着沾光,住了十几年的破落屋子得以重新修整了番,沈瑾瑜去到时,看入眼的没有想象中寒酸。
但他人不蠢,那些家具摆设一看便知是才搬进来没多久。
物件可以置换,旧墙可以翻新,鼻息里的霉味却不能用香薰掩盖。
陈氏是个惯于沉默恪守礼数的女人,穿着单薄,身形消受,面色略显蜡黄,不带丝毫笑意,别说沈瑾瑜了,换任何一个人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