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可置否的撇撇嘴,局促的移眸盯着身旁那簇长得高高的竹子,讪讪说,“我要不动手,就要被她打了,凭什么啊……”
一语正说到他心坎里去,确实对胃口。
他也看出她的局促,终归还是女儿家,有那份自觉,这和跟他撒泼斗狠不同。
对此,沈二公子颇感欣慰,便是道,“打了就打了吧,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你没错。”
说完他就先转身,而后又顿下身形,平静的问,“华苑可是从这里走?”
他认同的话并未让百里醉从那抹情绪里清醒,反而愈加纠结。
也许是他语态过于凉薄,使人觉得他本性如此,也许……
是怎样呢?
百里醉被某种情绪缠绕着,听他询问之后顾不上多想,几步走上去给他带路,两人很快又恢复到前几天互不干扰,互不过问的状态。
她总忍不住想,沈瑾瑜是不是真的那么冷静。
还是说,这就是大祁数一数二的奸商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反正这天晚上睡床的她失眠了,好痛苦……
……
回门的第二天,按照礼节,沈瑾瑜起了大早,陪百里醉一道同父兄吃早饭。
因为昨晚发生了不愉快,在膳厅里没有见到百里愫的身影,听说是打早天还没亮,就被百里晟差人送回刺史府了。
当下府上最得意的是七小姐,最了不得的也是七小姐,百里愫算个什么?
那才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
柳氏太会做人,明显的改变就是穿着朴素了。
早饭前她先给百里醉检讨自个儿,扳着指头数落自己的不好,弄得气氛很凝重。
饭后往外面扬了声,百里琴眼红红的走了进来,满脸憔悴,像是彻夜未眠,走到厅中就给百里醉跪下了,接着是全家的批斗大会,严声斥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