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与之多有亲近。
坐在外屋金丝楠木的椅子上饮闲茶,那母女两交谈很少,多是百里醉兴致勃勃的起了话头,陈氏简单的应和两句,想再听她多说就再没有了。
不难看出百里醉尴尬,可是让她起身走,她又舍不得。
到底还念着母女亲情。
这百里家能让她惦记的,怕也只有陈氏了。
沈瑾瑜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这与他来的时候的调侃截然不同。
他是何人啊?走到哪儿都被众星拱月吹捧着。
他想,既是百里醉的亲母,不需要像柳氏那样对他溜须拍马,恨不得扑上来给他提鞋的形容,至少,他人在这里,陈氏当对他嘱咐几句理所应当。
比如,请他好好待百里醉。
或是再比如,说‘我女儿脾性不佳,姑爷往后多包涵’这样听似在折损女儿,实则维护的话。
一句都没有。
沈二公子都想为百里醉叫屈了。
她生在市侩商人家,父亲不仁,二娘不善,兄弟姊妹对她只有恶言恶语,连她的生母都对她冷淡如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再想起昨夜她对百里琴动手,事后他刻意不冷不热的回应,做的是让她多少惧着自己的打算。
此时呢?
沈瑾瑜只想立刻把她带走,再也别回百里家。
护短的心情在他全然不察间,缓慢而坚韧的滋长着。
百里醉看他脸色渐沉,以为母亲没像府上其他人一样对他说尽好话,习惯被热捧的人哪里受得了冷落的滋味?
正打算站起来做个有礼有节的告辞,就在这时,陈氏主动说话了。
“姑爷千里迢迢自边城来,莫说手里头生意无数,还兼着苍阙城主的身份……”
她微顿,抬起头用一双黯然无光的眸看他,道,“有劳了。”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