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人往高处拔一节,一个东西从袍襟的绣花滚边下漏出来,两边打着腿。赔我钱来,给她传染上了我还要上门来讨药钱!
扶桑给他拎着头发,浑身赤裸只戴个兜肚。她半睡半醒,不大清楚这人在闹的什么。
客人又叫:叫个白鬼警察来,白鬼正在到处查中国痨鬼!
大家劝他:找警察不必拎着扶桑。
客人说:物证呐!不然你们过一会把她除掉了往后院一埋,我没证据!
大家还劝他:又不是猫盖屎,她埋起来没那么省事。
他喊道:哪个到街上叫警察去?街口就有个白鬼警察亭子!
扶桑仍是瞌睡得云雾一团,若不是头发吊住她整个人,她早把自己卧舒服了。
人见她屋内地板上一摊一摊的血,烛光照上去,红漆似的闪亮。
客人叫得不歇,另一个客人刚上楼,抱着膀子听一会,走过来,将那只戴一排戒指的手往她头上一敲,她利利索索倒下。
那客人对扶桑重重看一眼,转向走廊里的男女说:睡觉。
清晨,叫大勇的客人走了,姑娘们都趴在窗子上看。他背上那根辫子出奇的粗,头发一直长到后脖根。她们都记起那个人,曾经把不少人天揍了出去。据说他腰上一排飞镖是用了去猎鸟猎兽猎鱼的,极少用去猎人。人不值当用这般武艺去猎。据说他在万不得已时才拔出它们。一旦拔出它们,白鬼警察也不再惹他,因为他掷的是明暗双镖;你见他右手的镖朝你眉心来了,忙躲,却正成他左手镖的靶心。但你永远不知他哪只手是明哪只手是暗。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这身绝技,往往轮不上他出这绝技一切已被他揍出了结局。
只有扶桑没趴在窗子上看他走远。
扶桑在当天傍晚给两个人抬走了。俩人穿黑衣黑裤,戴黑礼帽,走到楼梯昏处,根本就找不见他们。
俩人轻手轻脚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