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徐节度使在信中强硬地表示,粮草关乎全军将士的性命,若将士们吃不饱,南楚与西沙的大战必然要败,到那时候不只是他要丢官卸职,连我也要跟着一起被发落。他还说了,若我下不去这个狠心,他可以代劳,反正他手底下养着许多将士,随便派出几千人来九曲县走一遭,肯定就能带回去许多粮食。”
江微微挑眉:“徐集这是要纵兵抢粮?”
她对徐家的人都没好感,对徐集亦是如此,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一点面子不想给他留。
钟殊然察觉到这一点,忍不住问道:“你跟徐节度使有过节?”
江微微笑了笑:“没有。”
钟殊然点点头:“没有就好,徐节度使此人风评不太好,传闻他心胸狭隘,很爱记仇,你要是得罪他的话就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江微微紧接着说了句。
“我不是跟徐集有仇,我是跟整个徐家都有仇。”
钟殊然:“……”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脸愕然地看着她。
他刚才没听错吧?
她居然跟整个徐家都有仇?!
钟殊然指着江微微,声音都在发抖:“徐节度使跟徐首辅是族亲,你你你你该不会把徐首辅也给得罪了吧?”
江微微继续笑:“是啊,全给得罪了。”
她都设计把徐一知的亲外甥给弄死了,这可不就是把人给得罪死了吗?!
钟殊然艰难地咽了一口口唾沫:“你不怕被徐家的人报复吗?”
“不怕。”
钟殊然不明白她是哪来的底气,不说徐集现在手握兵权,单说徐一知就是个庞然大物,天子对他都要礼让三分,江微微是怎么敢去招惹他的?!
江微微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悠然说道:“不是我主动去招惹他的,而是他非要来招惹我的,我不想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