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还没反应过来,但江丰年和里正都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见县太爷只留江微微一人吃饭,立刻就猜到县太爷是有话要单独跟江微微说,两人赶紧识趣地告辞。
陈木匠见村长和里正都走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这里,赶忙也寻个借口离开了。
风谷机则被留在县衙之中,回头钟殊然不仅要把有关风谷机的奏折呈给天子,连同这台风谷机也要被一并送入汴京城。
钟殊然叫来两名衙役,将风谷机抬去府库好生保存,待明日天一亮,风谷机和奏折就会一起踏上前往汴京的旅途。
屏退左右,屋里只剩下钟殊然和江微微、以及顾德、北川、南瓜五人。
周围都是可信之人,江微微放松下来,笑着打趣道:“县尊大人特意留我吃饭,该不会是要请我吃珍珠白玉粥和八宝翡翠吧?”
钟殊然以前为了省钱,一日三餐常吃稀饭配咸菜,还为其取了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珍珠白玉粥,八宝翡翠。
现在江微微故意提起此事,显然是在揶揄钟殊然,钟殊然也不生气,笑容坦荡:“得亏有你献计,让县衙借着公共马车赚了些钱,如今府库渐渐充盈,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些,不用再像以前那般顿顿清粥小菜。”
说完他还特意朝江微微拱了拱手,以示感激。
江微微却道:“既然你的日子好过了,为何还心急上火?”
她从见到钟殊然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他嘴边的燎泡,又见他眉宇间藏着郁色,显然是心情积郁,火气上头所致。
说起烦心事,钟殊然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不瞒你说,我特意留你下来,为的就是想请你帮帮忙,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大麻烦。”
江微微表示愿闻其详。
钟殊然便将徐集逼迫他在九曲县内再次征收粮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