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做北狄的大帐左夫人,北狄自然会全力助他,北狄大汗年迈病弱,小王子登基就在眼前,到时候形式更是一片大好。
所以,他实在不理解鹿知山为什么要动那么大的肝火。
……
“你端的是什么?”坐了一会儿,杜衡瞧着宋福端着托盘朝这边走来,随口问道。
“给郡王煎的药,刚才郡王不是都吐了吗?”宋福一脸担忧,停在杜衡面前,一脸踟躇道,“杜衡,郡王病中受不得惊,要不然,有事儿等郡王好些你再通禀?”
杜衡叹息着摇摇头,没说话,背着手朝前院走去。
宋福端着汤药,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室,鹿知山本来就没睡着,听见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又该吃药了?”
宋福忙得把托盘放下,躬身把药碗端到了鹿知山面前,小声道:“郡王刚刚把药都给吐了,奴才又给煎了一碗,已经晾温了。”
鹿知山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又从宋福手里接过茶水漱了漱口。
宋福陪笑道:“郡王今儿可有胃口了?晚膳想用点什么?”
“你看着弄就是了,”鹿知山面无表情,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现在还有人翻药渣吗?”
宋福忙道:“万岁爷给高丽公主赐婚之后,来翻药渣的人就少了,最近一次也是半个月前,奴才让人一路跟着,发现是二皇子身边的人。”
鹿知山扬了扬眉:“哦?他的脸如今都养好了?又开始不甘寂寞了?”
宋福道:“二皇子脾性急躁了些,这些年来一直不比三皇子和四皇子在圣前得脸,如今又破了皮相,只怕性情就更暴躁了,郡王也该提防着点儿。”
“你说的对,不畏君子,但怕小人。”鹿知山缓声道。
顿了顿,宋福又道:“对了郡王,四皇子前日又派人送了一些子补品过来。”
鹿知山没吭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