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猜不到晴日和阴雨 , 哪一样先至。”
死寂的书房里,昏黄的台灯映着漆黑夜色 , 路灯的残光笼罩枝桠 , 撕裂般鸣叫的风吼 , 恰似朔北衰败的戈壁,席卷而过 , 遍地狼藉。
“彦庭,你和我说实话 , 你有把柄让沈家父子捏着吗。”
他挺拔的脊椎微微一曲 , “有。”
“严重吗?”
他不言不语,我心下了然 , 沈国安正国级切实后 , 把搞垮他的野心几乎摆在明面了,十有八九是不堪公布的重量级内幕 , 反转得才措手不及。关彦庭清高不假 , 军官系统底层的下士到省参谋长连跃十一级 , 熬到这份儿 , 再年轻的也五十多岁了,东北的参谋长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位高权重,京城的市军区其实没实际权力,临门一脚破了城门呢?当政者多疑 , 不留后患。关彦庭的军职含金量如此之高 , 他不贪,不代表独来独往,他必然有自己的体系 , 内修军威 , 外修德行,才能在三十八岁时破格提用。
“沈良州涉黑的证据,你有吗?”
他拆开窗帘,挡住连绵的雷电 , “没有。最早发觉他做走私生意的人,是张世豪。”
祖宗和张世豪一圈子混 , 保不齐买卖碰撞,法人陈二力,旗下经营着四五家大型场子,在黑龙江声名鹊起 , 张世豪的山头分羹吃,还不给他红利,他岂会置若罔闻。黑搞黑,一查一准儿。
关彦庭未曾预料祖宗胆大包天,枪毙的差事也敢沾,再者,他收到风声,一旦大肆兜底,也是无形中树敌 , 故而错过了占得先机,受制于祖宗。
“我没听他提。即便有,也不足以改变局势 , 否则他早用了。”
关彦庭打开茶盖,水不凉不热 , 他喝了几口 , “寺庙里的阶下囚,指控土皇帝的太子沈良州 , 东北的公检法 , 国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