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床和咽喉,他坚韧的舌尖刺入果肉,摊平在我舌头上,两根抵死缠绕 , 卷着我吮吸,吞进他口中,他嘬净了酸味,再渡回,只剩淡淡的芬芳和香甜。
绵长激烈的山楂吻,有灵性,有魂魄,剔骨剥肉,一帧帧安营扎寨 , 挥之不去。
当我被他诱惑着吞掉最后一丁点果肉,他舔掉我们之间牵连的唾液,问我还酸吗。
捕猎。
张世豪对我所作所为,令我想到这个词。
他是猎人,是尖厉的弓箭,是残忍的兽夹,藏匿在诱饵之下,迷惑他的猎物步入陷阱。
我就是猎物。
他爱驯服猎物的过程,爱一只刁蛮的刺猬拔了刺,拔了棱角,受他的胁迫 , 受他的引诱。
我毫不犹豫将他搪开,抹了抹唇角黏腻的残渣 , “还不走吗。”
他抚摸我长发,抚摸了好一会儿 , 他也清楚松原的日子到头了 , 耽搁下去,对我对他都是灾难,他闷笑出来 , 笑得又沉,又哑 , “走。”
抵达过道尽头 , 等候一部电梯时,他揽住我的腰 , 我大半身子斜靠他怀里,我挣扎了几秒 , 他无动于衷 , 反而越收越紧 , 紧得我窒息 , 我索性默许了。
车在一小时后驶出松原市边境 , 直向哈尔滨疾驰。
张世豪依然拥着我,半点未曾松开 , 倒映在玻璃的影,是并蒂交颈 , 这世间最缠绵美好的姿态。
他炙热的薄唇挨我发间,偶尔吻一下 , 一切仿佛在梦中。
我稍微垂下眼眸,便是他护在我胸口的手。
宽大,修长,白皙 , 长满茧子,他的手好看,他哪里也不丑,他颠覆了我对黑道混子的认知,他不粗鲁,不脏,不老,更不臭。
单看他样貌,平和不发怒时 , 儒雅内敛,稳重老成,倘若在一座陌生的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