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计的前戏 , 我才肯沉沦。
一只拳头击打在心尖上 , 我脸发白,背对他冷笑 , “张老板有数就好,省了我逢场作戏 , 装成多么享受 , 得以保全你不暗害我。”
我和张世豪不欢而散 , 确切说 , 我们压根没好过 , 兵戎相向,针锋相对 , 我忌惮他的狠毒,他防备我的假意 , 却又一次次跳入那漩涡。
他沉默吸完雪茄,余下半截掐灭 , “我的心冷,程小姐也捂不热。”
门吱扭响,趋于平静,整个房间因他离去而死气沉沉。
我不知他去哪儿 , 也不知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我面无表情坐在床头等,快十一点张世豪才返回,窗外夜色深重,每一处都亮着灯,昏黄的,苍白的,幽暗的,从城南到城北 , 从街西到街东,连绵悱恻。
他走进来,光与影层层叠叠,身姿拉得欣长,他拿着一串冰糖山楂,红彤彤的果子,油花花的糖纸,像盛开的紫罗兰。
他举着在我眼前晃了晃,掰开我手指,竹签被他攥得热乎乎的,糖衣微微融化 , 空气中弥漫一股香甜。
这种零嘴儿,祖宗最讨厌了 , 他说街边的东西脏,为了投其所好 , 我也早就不碰。我怔了好久 , 没忍住咬一点,酸酸甜甜的,几年前的老味道 , 吃着吃着,眼前水雾蒙蒙的。
谁会在意我爱不爱 , 想不想 , 我自己都不在意了。
情妇就该活成金主喜欢的样子。
我吃得慢吞吞,张世豪也不催促 , 他立在那儿,逆着灯光 , 一动不动 , 直到变软的糖粘住唇角一缕发 , 他一丝丝替我择离 , 问我好吃吗。
我说酸。
他轻笑 , 捏着我下巴,逼迫我抬头 , 脖子受不了大幅度的扬起,我张嘴痛呼 , 与此同时他吻住我,糖葫芦嚼得很烂 , 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