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的药箱内取出膏药与纱布,手忙脚乱涂抹着 ,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一擦。”
她娇小的身体陷入结满蜘蛛网的墙壁,头顶凿开一扇天窗 , 窗外月色朦胧 , 隐隐的暗光洒入,借着这一束明亮,常锦舟看清他手臂与背部的咬痕,深刻的齿印,皮开肉绽的狰狞,她不可思议瞪大双眼,“我爸爸竟然放猎狗咬你!”
乔苍清楚这暗室设有机关,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下来,常锦舟可以口不择言,他说错话只会加重常秉尧的疑心 , 他别开头,看向远处结伴而过的老鼠,“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常锦舟将药膏挤在掌心,轻轻涂抹上他的伤口,丝丝凉意渗入皮肤,痛感减少了几分,她天真问,“那你做错了什么?”
老鼠察觉到有人,慌不择路奔窜,偏偏撞上常锦舟脚踝,毛茸茸的活物将她吓得失声惊叫 , 躲避到乔苍身后,他眼疾手快一把捞起 , 掐住老鼠脖子将它活活捏死。
“义父说我哪里错了,就是哪里错了 , 不管有没有。我这条命 , 我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
她大口喘息,老鼠的尸骸被扔向远处 , 她从恐惧中回过神,疑惑仰起脸 , 手还停在他臂肘的血痕上 , “为什么是他掌握。”
黑暗之中,乔苍的神情与目光都被掩盖 , 没有人看到他的冷厉 , 凶残与戾气,还有那高深莫测的,对征服一切的渴望。
十三岁的常锦舟,与他的接触不过几面 , 这一面,是她年少无知 , 青春懵懂时的最后一面,她只听到他说,“你以后会明白。”
他便从此石沉大海 , 在漫长的很多年间,都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乔苍离开珠海 , 是在第五日。
一个云霞似锦,波光明媚的黄昏。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可他等不急了 , 漳州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