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未曾全然平整,胎发很重 , 比乔慈刚出生时要好看许多。
“何笙,你为我生了一个女儿。”
他顿了顿补充,“还叫乔慈。”
我咧开嘴笑 , 咬牙忍着疼痛小心翼翼欠身,试图吻她的脸,摸一摸她的小手 , 然而我高估自己抵抗伤口发作的能力 , 随着我身体一抬一落,疼感转瞬加剧,我在那短短的一两秒钟,差点咽下这口气,这是枪伤与爆炸伤都不能比拟的痛,它是原始血腥的,切割分离,肉中取肉的痛,它让人怀疑生 , 让人亲近死,在它最汹涌澎湃百般折磨的时刻,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乔苍看出我眼底的渴望,他放下水杯,宽大温厚的手掌从背部托起襁褓,将她倾斜 , 乔慈半张小小软软的脸蛋紧挨我鼻梁,我无可抑制淌下眼泪,连亲吻她的力量都付诸一炬。
她没有哭,非常安静陷入沉睡 , 她裸露在襁褓之外的手指,细小还不如几颗沙砾,我不敢触摸,生怕惊醒她 , 她哭得沙哑的样子,让我锥心。
我颤抖将唇落在她耳朵,很轻,很浅,她动了动头 , 本能撇向另一侧,乔苍把她放下的同时 , 自己的唇凑了上来 , 毫无征兆 , 我躲闪不及 , 和他吻在一起,他眉眼含着深深的笑意,仿佛四月盛开桃花的长提,仿佛春风十里 , 这世上所有为人称道的美丽,都不及这双眉眼给这世界的震撼与温柔。
我嘟囔了句你真烦。
他淡淡嗯,“我也这样觉得。”
我凝视他近在咫尺的脸 , “那你还不离开。”
他鼻梁抵住我额头,“离不开 , 怎么办。中了何小姐的毒,以后也无药可解。”
“那怎么没毒死你。”
“何小姐注射给我的是慢性毒药,只能一点点折磨 , 侵蚀,不能一击毙命,这是最残忍的剧毒。”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