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一样仍记得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 我问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忘记。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笑说,“都刻在里面了 , 想要忘也很难。”
我掌心按压在腹部,绸缎被抓出一缕缕褶皱,已经滑到嘴边的话 , 忽然泛起酸楚 , 酸得近乎落泪,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我白天连饮三杯酒,宝姐不知我怀孕,这事我谁也没说,乔苍现在很多麻烦还没彻底解决,或者说他永远也解决不了,之前两胎过分高调,闹得人尽皆知,也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 也许缄默不语反而是保住的最好路子。
正因宝姐毫不知情,所以根本没有帮我挡酒,我硬生生扛下了半斤,这几年应酬场上酒量练出来了,当时不觉得怎样,过后胃里的烧灼感才开始翻滚 , 我伏在水池呕吐了一阵,找保姆要了几颗山楂压一压,才总算止住。
周容深入夜十点多结束公事回到卧房,我刚好在几块酒精棉涂抹了药膏 , 招呼他坐在床上,把衣服脱掉。
他穿着藏蓝色睡袍,肩膀和胸口赤裸,皮肤散发沐浴后淡淡的幽香。他沉默注视我 , 并没有解开束带,我拿着棉签转身,发现他未动,干脆伸手扒掉,他腹部旧时的刀疤更加浅淡 , 白霜犹在,却添了几道新的 , 仿佛狰狞的蜈蚣 , 蜿蜒曲折沿着肚脐向人鱼线没落 , 看切口不出一月 , 棱角还是结咖后的红色。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添的?”
他试图拂开我的手,合拢上衣襟,被我直接搪塞,我音量更尖锐问 , “你不是说你的新伤旧伤都好了吗。”
他眉眼含笑,打诨应付我,“卧底身份暴露时 , 被老k手下堵在了仓库,突围出来挨了几刀 , 伤势不严重,你看刀疤好像很深,其实只是破了点皮儿。”
在毒窟里埋伏的卧底 , 一旦暴露必死无疑,周容深算是靠着一身功夫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