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他仅仅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不可能撑得住那样血流成河的 惨烈,更不可能在要他性命的子弹里逃生。
自始至终放不下的不过是我的执念,我太不甘心了,这样复仇的日子每熬过一天,我的执念就深一寸。
我的人生,我的情爱,终究是被一双双罪恶贪婪的手毀掉了,掐灭了。
前院别墅灯火闪烁,她们都没有睡,我担心被人发现,常秉尧身边有能耐的马仔不少,虽然黑狼功夫起群,也 不一定斗得过群狼,我指了指屋檐,“你带我上去◊”
他问为什么。
我露出蛮不讲理的一面,“你不带我,我就拉住你大叫◊”
他眉头蹙得更深,“你怎么◊”
我胸脯贴住他,“我怎么这样无赖◊我怎么这样无耻,我怎么这样无理取闹◊你想说哪个?我替你说了,你带 我上去◊”
他被我逼到另一处墙根,撞击在一扇敞开的玻璃上,我勾紧他脖子,两条腿盘住他的腰,他只好抱起我,脚下 狠狠踩住一只花盆,借力腾空而起,地上一切都变得模糊,遥远,我飞舞的裙摆像妖娆多情的女子,在湖畔起舞, 明艳不可方物,我柔顺冗长的发丝飘荡在空中,稀薄的露水打湿几缕,纠缠住他纽扣,拂过锁骨,他胸口紧绷,不 曾看我。
他将我放在房梁砖瓦之上,坐下的同时我脑袋枕在他肩膀,让他看远处山林悬挂的半弦月。
“今晚月亮很漂亮,可惜有残破◊你说是有缺憾才难忘,还是圆满更美好◊”
我一丝长发在他鼻梁不停摆动,不肯落,也不停住,他几次要拂开,又有些舍不得,最终打了个喷嚏。
我娇笑出来,亲手为他择落,“你伤口留疤了吗。”
他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