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冰凉的瓷砖堆砌而成的墙角,脸埋入膝盖间,盯着投射在地面的灯影,这一刻我很想容深,发了疯的想我在他身边已经三年,他是我的生活,是我的岁月,是我的青春,我役有和他分离过这么久,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改变它就像剥掉筋脉,抽离骨头那样疼痛。
他生过我的气,甚至拂袖而去,扬言不再要我,可只要我去找他。央求他认错,他都会舍不得。
唯独这一次,不论我怎样哀求,他都不会再回来见我。不知过了多久,我面前忽然多出一双脚,我呆滞凝视了两秒钟,迟缓仰起头,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乔苍站在我面前,他眼底没有倦容,似乎根本没有睡着,容忍我独处这么久也是想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去。
我伸出两只手,可怜巴巴告诉他我脚麻了,站不起来,怕吵醒你不敢叫。他忍不住轻笑,将我一把扛起横在肩上,我俯仰着看自己和他交缠的影子,时而分离,时而重叠,嬉笑追逐,仿佛一对恋人。我被他放在床上,他关掉台灯,从后面抱住我,温柔诱哄我入睡。我背部贴着他灼热的胸膛,面前是垂下了白纱的窗,透过浅浅的白雾,整座灯火璀璨的城市就像一场脆弱的琉璃中铸造的梦,一触即碎,不触又很美。
我累极了,我知道此后的每一天,都是我极尽风情施展手段又饱受煎熬的时光,爱与恨、仇与善不能两全,,息有一个多一点,一个少一点。转天早晨我睁开眼窗子是打开的,纱帘也被挽起,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身体盖在柔软的蚕丝被中,乔苍睡过的地方空空荡荡,伸手触摸上去,也役什么温度。
如果不是那一丝浅浅的褶皱,我会以为昨夜真的是场梦。彻骨肆意的欢爱根本不存在。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失神,外面鸦雀无声,安静到令我恐慌。
我觉得身体很痛,犹如被重物碾过,骨头快要碎掉,眼前放映电影般掠过昨晚的每一幕,穿着蓝色旗袍莞尔一笑的何笙,在乔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