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燮眉说不臭。他看我这样固执认真的表情,笑得更愉悦,“嗯,不臭。”
马高声嘶鸣,抖动着一身茂密的棕红色长毛,在阳光照耀下烈烈生辉,英姿飒爽。
这种马都是战马,专门打仗的,性子很顽劣凶悍,根本驯服不了,而且不怕血,连猛兽都不畏惧,几乎没人能骑上它的背,上去就会被甩下来。
可它在乔苍面前太温顺,温顺得丧失了本性,仿佛已经完全被他征服,成为他的影子,他的信徒。它刚才发狂的霎那,他只是伸出手拍打它的头,它便立刻安静下来。
人狠不狠,看他能降服什么敌手,人永远是向比自己厉害的低头,一旦不如对方,便会收敛得服服帖帖,我没有看到过他低头,我只看到无数人向他低头。我问他怎么驯服这匹马。
他说打。他扒开马尾,露出一片狰狞的棍伤,“我让手下把我和它锁在不足十平米的马厩里,锁了一整夜,我们互相玫击,我没有退路,除了墙壁就是它,它也没有退路。
到最后它先倒下。”我倒吸一口冷气,乔苍的血性,果真不是一般人有的。他猖撅胜过天。周容深避免了正面交锋,通过我来解决他,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乔苍这个人,早已不是警察能了结的。
即使扳倒他,他也有一万块硬骨头支撑着爬起来,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才算高枕无忧否则他卷土重来,将是毁灭般的灾难。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危险自负的男人呢。
我凝视他的脸,他安然又沉默,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刻。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牵着马,穿过这片草坪,走向最高处的山坡。这里有一片非常好看的紫荆花,虽然这个季节不该盛开,可引入的温泉水还是让它不合时节的出现在这个世上,连成璀璨的云海,晚霞,朝雪,锦簇在枝娅,漫山遍野。
风拂过大片紫色白蕊,卷着枝头最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