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坤一乞道:“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寒松龄坚毅的信心,使我觉得这世上已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樊梅芳盯着乾坤一乞那张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年的油脸道:“你怕他仍活着?”
乾坤一乞道:“事实上他的确仍活着,夫人,你心里很矛盾,因此,你一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仍活着。”
乾坤一乞没有说错,樊梅芳心中显得很矛盾,她担心寒松龄会有生命之险,却又怕他活着伤了自己的尊严。
此刻,樊梅芳心中仍有这种想法,但目光却已不由自主的向寒松龄扫去。
他,寒松龄,的确仍活着。
虚脱加上外伤内伤,使寒松龄因脱力而倒了下去,此时,他正缓慢而吃力地撑起了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勉强而吃力。
把寒剑重归鞘中,他看也没看旁立的那三个活人,迈步迟缓地向归途走去。
乾坤一乞长笑了一声道:“哈哈……寒盟主,老要饭的得恭喜你仍然活着,对吗?”
停下脚步,寒松龄冷漠地道:“我活着对你十分不利。”
乾坤一乞笑道:“那当然,那当然,不过,寒盟主,咱们实话实说,你绝走不回去。”
寒松龄道:“你仍想留下我?”
乾坤一乞道:“寒盟主,老要饭的不用留你,你自己也知道,你绝走不完这条寒冷绵长的路,你身上的内外伤及这凄冷的夜凤会吞噬了你。”
寒松龄冷漠地道:“那是我自己的事。”话落又待迈步。
乾坤一乞急声道:“寒盟主,老要饭的想再留你一步。”
寒松龄道:“尊驾还有没说完的话吗?”
乾坤一乞郑重地道:“老要饭的想请你带一样东西回去,虽然,你不一定能回得去,但老要饭的我已有言在先了。”
心头微微一动,寒松龄望着乾坤一乞,冷漠地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