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道:“寒公子,自冷潭谷口一别,我家公主好像完全变了,她比往日更沉默,更忧郁了。”说着,说着,忆莲好似陷进了往日的回忆中了,她微扬着脸,茫然地望着湛蓝的夜空,自语似地道:“寒公子,你知道音梦谷之名怎么得来的吗?那是因为公主手中的瑶琴,公主寄托心中忧思,凄凉与孤独寂寞的瑶琴声而博来的,那如哀猿长啼,寡妇夜泣般的琴音,每每于夜深人静之时,激扬起荡心回肠的声音,响彻全谷,令人闻声浑然如沉梦中,不自觉地伤心泪下,那琴声,我们虽然都常听见,但却没有一次不为之泪下,因此我相信洞萧吹散百万兵之说,绝非纯属子虚之谈。”
话落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她继续说道:“公主过去因见我等常为琴声而神伤,因此,非在心情极其烦乱的时候,绝不轻弹瑶琴,可是,寒公子,自冷潭谷口回去之后,公主日夜心烦,琴声夜夜扬起,每次琴声截然而止时,总见到公主泪下。”话说到此,忆莲的目光凝注在寒松龄忧郁转浓的俊脸上,乞求地道:“寒公子,因此,我们都猜想这些或许是与你有关。”
寒松龄深深地吸了口冰冷彻骨的寒气道:“姑娘,也可能无关,是吗?”
忆莲美目中突然浮上一层薄薄的水光,焦急地道:“寒公子,你是说你不想去见公主?
你记恨她?还是你觉得她不值得你再见她一面?”
寒松龄摇摇头,苦笑道:“姑娘,你全说错了。”
忆莲道:“那,那你为什么不肯见她呢?”
寒松龄仍然苦笑着道:“姑娘,我并没有说不见她,是吗?”
忆莲急上两步,一把抓住寒松龄冰冷的左手,迫切地摇着道:“寒公子,你是说你答应去见我家公主了是吗?”喜悦之情,冲去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她丝毫也没发觉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寒松龄扫了一眼那张带着泪珠的娇面,感动地暗忖道:“世间竟有如此忠心尚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