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晟在旁看得暗暗咋舌,很多官员出行,街道两旁的百姓也是跪地欢迎,但那可不是出于自愿的,而是被军兵强逼着
下跪的。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刘秀没动一兵一卒,没有任何的言语恐吓,百姓们完全是自发的下跪施礼,通过这一点也能看出刘秀在民间的声望之高。
刘秀见状,急忙跳下战马,将附近的几名百姓拉起来,可是现场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一一拉起,只能拱手施礼,说道:“诸位快快请起,如此大礼,秀实在受之有愧!”
稍顿,他幽幽说道:“秀奉旨招抚河北,意在河北各郡,光复汉室,怎知王郎突然于邯郸造反,导致河北诸郡,战事连连,百姓深受其害,这皆是秀之过错!”
其实王郎的称帝,和刘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若说有关系,也就是他当初没同意刘林决堤黄河的意见,从而导致刘林转而去支持王郎。
现在刘秀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非但没有让百姓怨恨他,反而更加敬佩刘秀的人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谁善谁恶,人们也都有自己的判断。
“大司马礼贤下士,爱民如子,又岂是王郎之流能比!”
“大司马不必自责,河北之乱,皆因王郎,与大司马又有何干系?”
听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刘秀心中也很是激动。
从县府到粮仓,路程并不远,可刘秀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到了粮仓,胡晟忍不住长长松口气。
这一路上,刘秀和百姓们太过接近,他也是提心吊胆,生怕发生意外,倘若刘秀在城内有个三长两短,刘秀的那些手下将士,不把自己生撕了才怪!
进入粮仓,举目一看,偌大的院子里,堆满粮食的草棚一座连着一座。
五万石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五万将士吃上一个月的。刘秀在查看的同时,问胡晟道:“城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