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问过我们想要不想要？”程连津捏着拳头，低头轻声问了一句。

“逆子！逆子！”皇帝重重拍了两下桌子，整个人都要站了起来。

“都是儿臣的过错，父皇息怒。”程眦磕头，起身站到皇帝面前，“父皇息怒。”

“为什么一定要逼朕？！为什么！”皇帝这句话是对着程眦吼的，从玉椅上起来，绕过桌案，站在程眦面前，“你是朕的长子。你说，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件事？！为什么！”

“父皇以龙体为重，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过错。”程眦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怕，却只能好好受着。

皇帝见程眦认错的模样，收了怒气，转身对程连津走去，每走一步，怒气更深一层。

程连津毫不躲闪，直面迎接皇帝的眼神。

“下一步，你还想做什么！？废了朕这个皇帝吗？！”皇帝夸张的嘴型，让他心中的失望与略微的歉疚展现无疑。

“母妃走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父皇可知晓？”程连津相比之下，十分冷静，只有眼中的红血丝，才能看出他的情绪，“父皇可爱过母妃？”

皇帝沉了脸，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害怕：“你怎么知道的？”

“父皇如此狠心杀了自己的孩子与最爱的人！”从宫女口出说出来，与皇帝自己承认，对程连津的打击，当真比不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假的！”

“朕是天子！做的事情只会是对的。”皇帝也不准备再藏下去，“就如同你查到的，兰妃的事情就是如此。可是你要记住，朕是为了天下苍生！”

“呵呵，为了天下苍生？”程连津眼睛向上看了一眼，带着自嘲，“还是为了这个皇位！？”

皇帝捂着心口，眼睛一下闭了下去，高茂被吓得够呛，赶忙从后扶住皇帝，程眦也是同样的动作。

皇帝只是怒火攻心，有些站不稳，抬起手指，指着程连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