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何时也上了船头,“都说昆明是个太平之地,有沐王府镇着呢!原来是缅甸帮着?滇池里都是缅军!”
“你!”沐昌祹大怒,沐昌祚一把拉住,默然不语。刘老夫人话虽尖刻,道理不错,在自己眼皮底下突然冒出缅王的水军战船,确实说不过去!前一阵疲于奔战,攀枝花大捷后又连续胜利,因此放松大意了。
“娘!你怎么出来了!”刘綎急道,“这里太危险,您老回舱里吧!”
“哼!缅军这个架势,定是要三面冲击,仗着乌槽船坚牢想把我们的画舫撞散。”刘老夫人不愧是都督夫人,随刘大都督打过倭寇的:“船头船舱有什么分别?刚才要是沐姑娘警示得晚一步,画舫进了包围圈,乌槽船肯定四面撞上来,我们这艘中看不中用的画舫,早就稀里哗啦地散啦!”三言两语,一针见血。沐昌祹侧头望望,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老六真是的!木叶示警!”刘綎抱怨道,“早干吗呢!知道有埋伏早点说!咱们就不上船,不开到湖中间嘛!刘大!取兵器来!多几把刀!沐大爷沐三爷都要!”
沐昌祚听刘綎大呼小叫,己方虚实毫不掩饰,不禁苦笑摇头。沐家人出来赴宴,在昆明自己的地盘上,又想着要退婚,所以低调地轻骑简行,只带了十来个护卫,此时都已奔到船头,沐昌祚挥挥手,让进内室护着黔国夫人去了。再看看刘府带的随从,也不过二三十人,虽然遭了埋伏群情激昂,可是望望乌槽船上不下几百人,实力相差太多,士气此时恐怕改变不了什么!黔国公心中轻叹,随手接过把钢刀,横在胸前。
“昌祺,你先别吹!”刘綎又在嚷嚷,“老六人呢?他到底在哪里?准备怎么打?我们就这点人,他带了人马没有?”
“所谓虚虚实实,兵法向来并无定规,”刘老夫人看出沐昌祚的不满,略带不屑地道,“綎儿这么一嚷,缅甸这帮刺客反而疑惑船上到底有多少人,至少拖得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