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前方的乌槽船缓缓停在距画舫五六丈的地方,黑乌乌的船上黑衣黑面的缅军肃立不动,一言不发地盯牢画舫,冷森森的寒意随月光散漫开来。
“怕不是拖得一刻,而是等左右包抄吧?”沐昌祹低声嘀咕了一句,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嫌弃兵器不称手。
只有沐昌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昂首伫立在船头,无忧花横在唇边,低低吹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仿佛凝结着满腔的悲苦无奈,多年的愤懑抑郁,重重地自船头坠下,跌落在湖面。
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黔国公沐昌祚,在乐声中侧头凝望,虎目中晶莹闪烁。小妹啊!你的心底埋藏了这许多的悲伤!在金陵七年,你受了多少苦?
远处岸上的木叶声,同样低低盘旋着,冲往湖中。刘綎轻飘飘地舞动手中钢刀,喃喃说道:“老六!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