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昌祺问道。
“原来的寨子是都被占了。”思威叹道,“三年前的那场大战,缅军太多太强,爹爹和姑妈用尽心力,仍是寡不敌众。不过孟养这么大地方,缅军驻扎下来毕竟有限,大伙儿或上山或入林,我们的寨子现在还是不少的。”
昌祺听到思威说道“姑妈”两个字,早已红了眼圈,半晌问道:“那现在孟养还有多少人马?你们今晚埋伏在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几十个大大小小寨子加起来总有四五万兵力,其余都是需要照顾的老弱病残。”思威道,“这三年间,我们无日不想着报仇雪恨,想着赶走缅甸恢复孟养,可是缅甸势大,所谓‘西南金楼白象王’现在威震西南,除了我们孟养,木邦、蛮莫这些都被他占了,其他土司即使暂时没事,也是吓得不敢一点违拗。毕竟,大明现在根本不管我们土司。”
昌祺默然。
这次见到几位兄长,说到过缅甸孟养的事,大哥沐昌祚一脸无奈:“妹妹,我这黔国公是个虚衔,不但没有兵权,还要处处避嫌疑,就怕朝廷觉得我们沐家坐大!爹爹为什么忽然被抓走囚在南京?怎么可能是为了和祖母、大伯母的那点儿家务事?这些年我想了又想,其实是朝廷忌惮爹爹罢了!”
三哥沐昌祹听了跳起来:“大哥!你真是这么想?爹爹太冤枉了!枉我们沐家忠心耿耿,对朝廷谦恭谨慎!”
昌祺当时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大哥居然想到了!爹爹直到冯保告知才弄明白的事情,大哥想到了!
沐昌祚看了看妹妹的神色已经明白:“妹妹,你知道我是对的?你们刚走的那年,姚安的土司罗思叛乱,都御史邹应龙约我一同平叛,破了向宁、飵摩等十来个蛮寨,也抓了罗思解往京城。可是朝廷不但不奖赏,张阁老反而怪我二人多事!什么伤夷狄朝天之心,邹应龙干脆就被贬去了琼州。”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爹爹哪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