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牛肉面。
尽管她并不饿。
她第一次走进去。
七八个客人都低头吃面,也没有任何人抬头看一眼新进来的食客。
也不见老板。
小二什么的都没有。
通往小厨房的门虚掩着,年子随口道:“老板,来二两牛肉面……”
没人应答。
向外传递面条的半截窗子倒是开着,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冷锅冷灶。
再看一眼其他的客人,年子忽然怔住了。
她已经明白不对劲在哪里了。
七八个客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所有客人都低着头,拿着筷子,可仔细一看,他们没有任何人在吃,只是整齐划一的把筷子插在碗里,一动不动。
年子如见了鬼。
她本能地要退出去,可双足生根了似的,竟然挪不动。
“你要二两牛肉面是吗?”
声音,是从半截窗子里传出来的。
就像寒冬腊月里,有人在雪地里弹了一曲《琵琶行》,悠扬倒是悠扬,却寒入骨髓。
年子现在一点也不想吃牛肉面了。
她牙齿咯咯作响,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她的脚步就像被定住了似的,转眼,那七八名食客居然不见了,所有的桌上也都空空如也,好像她之前看到的一切全都是错觉。
小店里,只剩下她一人。
铝合金的卷帘门,也无声无息降下。
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白衣人从虚掩的厨房门里走出来。
他走到年子身边。
他面上戴着金色的面具。
他很高,很挺拔,就像一颗亭亭玉立的树。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五月初开的玫瑰。
年子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