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认真打量刘稻香,神情也郑重了许多:“难怪你外婆老说你是个小人精儿,我瞧一点儿也没说错,那巡抚不过是想多搂些银钱,即然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消灾,这山上也好,那城里也好,但凡有些有脑子的自然不会瞧着你年纪小,而把手伸过来,当然,那些不长脑子的,你舅舅我也自有法子打发掉。”
其实,无论是张裕德也好,还是刘稻香也好,皆可以把这事告之五月归来的苏子烨,偏生,一大一小相视一笑,都明白天下乌鸦皆是一般黑,即然那巡抚允下了照抚一二,多出两千多两银钱,刘稻香也是乐意的,就当花钱买个安稳。
刘稻香瞧中了这处地儿,也没想着要把四周的丘陵开垦出来,只打算到时叫人做了竹篾席子,把四周围起来,再架上栅栏,到不用担心鸭子们跑出去。
回了家,刘稻香便送了四千两整银票过来,齐整整的,一水儿的新银票,还特意跟自家舅舅说了一声,让他的管事帮忙看着,那处地儿要加些什么,便从这多出的银钱里划过去,若不够,他只管叫婆子去后院告诉她一声。
张裕德知晓她手上有些银子,却不曾想有这么多,他摸了摸自个儿怀里的一摞银票,笑了笑接过刘稻香递来的银票,得,啥先拿舅舅的银票垫上,居如此类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他想当个好舅舅,忒么咋就这么难呢?!
张裕德早与巡抚通过气了, 对方听说是一小姑娘买来将来当嫁妆用的,二话没说,胸堂拍得呯呯响,保证不会有人去那里找茬子。
得了青州巡抚的这话儿,张裕德亲自去了衙门几回,没几日,这事儿就办妥了。
不过是给了银子,把这地契换了个主人罢了,又因大家伙儿明白,这背后站着的前主人,就是青州人头顶的天,因此,这事儿办得极顺溜,连税钱都没人敢要。
办妥这事儿后,张裕德便叫来了刘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