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看了正屋一眼,担忧地说道:“娘,你说二伯来这里一直拉着咱小舅舅说行商的事,莫不是他真要跑行商?”
刘稻香可不这么认为:“姐,若行商真那么好做,还用咱小舅提点?只怕这十里八乡的人,个个早就跑去做行商了。”
张桂花一想,也对,这连山镇来来往往的可不都是行商么?
这都好些年了,也没看见这十里八乡有几个人会跑去做行商的。
“桂花,桂花,床铺好了没?裕德喝多了!”刘三贵在堂屋门口大喊。
张桂花连忙应了,又吩咐两个闺女莫要再议此事。
晚饭后,陈氏最先没忍住,问道:“裕德,你离家这么些年怕是不知道,刘家......”
她看了一眼刘三贵又觉不该当着他的面问,一时僵在那儿。
“娘,天下行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事的。”
张裕德没有告诉自家娘,其实,他很小心眼,也爱记仇,刘家那些人当年不好好待他姐,如今见他发达了,又上赶着粘上来,真当他张家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刘仁贵想做行商,没有人领入行,做他的春秋大梦,还想赚大钱发大财,别把小命搭进去就不错了。
但张裕德不会告诉刘仁贵这致命的一点。
他不得不顾忌着刘三贵,因此,他在说话时,也是模凌两可,若刘仁贵命不好,遇到了山贼丢了钱财或是送了命,可都不关他张裕德的事。
“咱不说这些了,今儿回来一直忙活着,到把正经事儿给忘了。”
他唤来自己的随从,小声音吩咐了几句。
陈氏问他是何事,他笑答:“回来了,自然该给外甥女们,姐夫,姐姐,还有娘带些好东西。”
很快,张裕德的四个随从,一人捧着三两个枣红漆木盒子,张裕德指着那些盒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