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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疯子真多。”说完我心里暗道,自己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开了一去儿,他语气轻松地搭话;“没想到你会做那种事,以前经常打架?”
我摇摇头:“这是头一回,不知怎么回事。”
“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这回就算是双方都有错,不再追究了。这种事弄不好会成被告。”
“那家店也遭殃了。”
“好像是,听说他们立刻报了警。那边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钱我自己赔。”
“不用这么说吧。”
“不,您这样让我很为难。”我转过头,对着他的侧脸,“没理由让您帮到这一步,这跟您女儿的事是两码事。”
“我是想帮你。”
“您已经帮得够多了。”
红灯了,他把车停住,看着我微微一笑:“真顽固。”
“得合乎情理,就像无功不受禄一样,不能要没来由的钱。”
“我不觉得是没来由,但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这回就算了。”车子再次启动。“对了,很抱歉最近很久没跟你联系,一直想带着女儿去当面道谢,总抽不出时间。”
“您不用操心。”
“身体状况怎么样?问过堂元搏上,说是一切正常,恢复顺利。”
“既然博士那么说,就是那样吧。我不觉语气尖刻起来。
“你说得很奇怪。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他的声音有些不安。要是我没有痊愈,大概他的心理负担就不会减轻。
“没什么,我是说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懂。”
他像是无法释怀,之后明显地沉默了。
车子停在公寓前。看看车里的钟,已经快到黎明。今天只好下去上班了,反正在那个车间也待不长了,歇个一两天也没什么。幸好明天是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