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不可能带私人物品进去的,您母亲喜欢的人偶估计也很难带到里面。在狭窄的空间内,她的每一天都将过得孤寂和乏味。”他说到这里耸了耸肩,“当然,她对这些痛苦能有多少认知我们是无从了解的。”
前原昭夫的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究竟是因为设想到今后自己就将过上这样的生活呢,还是因为担心年迈的母亲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松宫无法判断。前原先生,”加贺平静地对他说道,“您真的希望这样吗?”似乎像是被人偷袭到了痛处,前原的身体打了个寒战。他把那张铁青的脸转向加贺,从耳根到脖颈的部位却是通红的。“您是什么意思?”“只是确认一下罢了,您母亲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说明的能力,所以你们代表她进行了供述,结果使她成为了杀人犯,我只想确定这是不是你们最终的答案。”“最终的答案?可是,”昭夫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也想替她隐瞒,可是纸包不住火。”“是吗,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加贺看了看手表,“要不要做些准备?我想你们会有一段时间回不来的。”八重子站起身。
“我能不能去换件衣服?”“请吧,前原先生您要不要也……”“不,我就穿这些去。”八重子一个人离开了房间。“不介意我吸根烟吧?”前原问。“请自便。”加贺答道。前原叼起一根柔和七星牌香烟,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着了它。他粗暴地吐着烟圈儿,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享受。“您现在是什么心情?”加贺坐在了前原的对面。“当然是很难受,想到我会失去这辈子所建立起的一切。”“那对您母亲呢?”“对我母亲……怎么说呢,”前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停顿了片刻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自从她得了那种病,我对她就渐渐没有了儿子对母亲的感觉,她也似乎认不出我了。我有时会想,难道亲子之间的关系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我听说您父亲也患了老年痴呆。”“是的